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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喜群居,善挖洞。食性很杂,喜食植物的根茎、玉米、花生、菜类、瓜类、豆类、昆虫、蚯蚓、青蛙、鼠类和其他小哺乳类、小爬行类等。因为它们祸害庄稼,我们对獾狗子也没有太大好感。说起獾狗子性情狡猾,又善夜行是一种不好抓的东西。于是我们就直接用烟熏,一般它们都有好几个洞口。点着火看一看别的洞口冒不冒烟,如果冒烟,就在那个洞口张上麻袋,坐等獾狗子冲进麻袋。这样的事没少干,抓野兔之类的百试百灵。
去哪里玩说好了,接着就是辣椒的问题了,去谁家拿辣椒哪?我家肯定是不行的,狗蛋家好像也不行,我和狗蛋同时看向二牛,二牛吓得连连摇头,说:“晓东哥上次俺偷了辣椒,我娘揍得俺好几天不敢走路。”
我一看非常生气,就说;”你们这两个怂包,偷家里一点辣椒都不敢。”
二牛说:“晓东哥你怎么不去家里拿辣椒。”
我当时一时语塞,想了半天说;“你们两个真不是东西,怂恿我去偷辣椒,我爹揍我更厉害,上次偷了五分钱,我爹把我打了个屁股开花。”
商议来商议去最后决定每人偷一小把辣椒,这种辣椒是我们当地是朝天椒,炒菜时放上一个,就会呛得人流眼泪,我一看凑在一起就是一大把够用了。于是在家里扛上铁锨、洋镐,领着大黑就去土崖子了。说起这大黑,就是两年前的小黑,这家伙天生打架的料,有一次我牵着大黑找褚家的那条小狗报仇,结果褚家的小狗直接就尿了,现在只要一见到我就吓得尿尿。
大黑这东西善于打猎,只要带着它出去,一般都有收获,有时还能抓到一身漂亮鸡毛的野鸡,只是大黑有个习惯,那个时候狗都吃屎,而大黑绝对不吃,甚至连闻都不闻。
我们来到狼洞子,本来我们庄不缺石头,石头这东西偏偏大土崖没有,一色的黄土。走在这里就让人感觉是到了黄土高原。大黑东嗅嗅西闻闻在寻找目标。这时大黑呜呜的叫了起来,我们跑过去一看,有一个水桶粗的深洞,往里看黑黝黝的看不清楚,咱看着洞口的鲜土和潮气,就知道这里面有东西。一般狡兔三窟这东西也不例外,一般都有两三个洞口,而且生性狡猾。
我找了一抱干草,点着火烟顺着洞壁往里走。就叫狗蛋和二牛去找另外的洞口,果然在不远处找到另外两个洞口,道理很简单洞口是相通的,这里的烟进去必定要顺着别的洞口出去,只要看见那里冒烟,那里就是洞口。咱有经验一般是围二缺一,即在两个洞口点烟熏,一个洞口张着麻袋,坐等獾狗子出来钻麻袋。
我和狗蛋一人找来一大抱干草,在洞口点起火来,烧的快没有烟,就捧起两捧土盖在火上,长上在家里偷来的辣椒,那气味太呛人了,我们却觉得越呛越好,这样獾狗子受不了就得乖乖的出来,变成冰棍、糖精、瓜子(我想八零后的青年大多吃过糖精,一毛钱买很多,喝水时长上一粒,记得那东西甜的发苦)。不要笑话我们没有见识,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多零食。即使城市里也没有太多的零食。
我们脱下小褂,往里有节奏的扇着风,不过奇怪的是烟不往里走,却把我和狗蛋呛得咳嗽流涕,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这是怎么回事,按说不应该呀。这时二牛说:“咳咳咳....晓东哥,听老爹说这獾狗子精的很,它们会用屁股把洞口堵住,这样烟就熏不进去。”
它精咱比它还精,我哪吃过这亏,就和狗蛋商议把洞扩大然后钻进去抓,让二牛张好麻袋。
其实洞已经有水桶粗了,加上那时我们身材瘦小,把洞稍一扩大,就很容易钻进去,我往里钻了大概五六米,里面的空气里的尿骚味越来越重,反正有点让人呼吸困难,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用屁股堵着,就想用铁锹去捅,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老头的咳嗽声,就在洞内让人听得是那么的真确,我几乎被吓得自己洗裤子,倒退着往外爬。费了很大劲才爬出来,出来之后我就骂狗蛋,说:“狗蛋你个狗日的,没事咳嗽啥,差点把我吓死。”
没想到狗蛋也一脸惊慌,说:“哥我没有咳嗽,刚才以为你在咳嗽。”
这时里面咳嗽声越来越大,好像有几个人在咳嗽,渐渐的往外走越来越近。而大黑好像受到惊吓,把尾巴夹到腚沟里瑟瑟发抖。有人想问咱为什么不跑,咱也想跑,问题是腿肚子转筋,不听使唤跑不动。这时出来三个老獾狗子浑身白毛,但两只眼睛透着一股邪气。狗蛋是个愣头青,举起铁锹就要劈下去.
我一看事情不对,抓住铁锹不让他劈下去,咱一是觉得这事蹊跷,二是麻子大爷说过,咱以后还要走什么鸡屎之路,得有善心,生灵修行不易,一般极难过童子劫这一关,所以得饶兽处且饶兽。
这时三个老獾狗子两爪一上一下似乎在作揖,洞里涌出几十只小獾狗子。当时我就想这些要是都抓住了,该换多少好吃的,可是咱不傻,没有那个胆。
一看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心情再待下去,拉起还在瑟瑟发抖的大黑回家去,走了老远还看见它们在作揖。
晚上正在睡得香甜,床前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这个老头有些怪异,三分像人七分似兽,咱当时就是一激灵,这是什么东西找我报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想起来了,枕头底下还有个铅笔刀,刀子虽小,好歹也是刀。
那个老头一看我慌张的样子,就说;“恩人不必惊慌,我是来谢恩的,我们三个老东西本来有童子劫,幸亏恩人宅心仁厚没有动手,我一族从今天晚上就要举家前往白云山了,为了答谢恩公,我们在洞口留了些东西,希望恩公千万要笑纳。”
有东西我当时就高兴了,越看老头越可爱,简直想跟老头拜把兄弟,本来还想说留老头吃饭啥的,没想到老头说完转身就走,我一看老头要走就要去送一下老头,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地上,捂着头上的大包,一看原来自己做了一梦。
本以为也就是个梦,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二牛第二天来找我说:“哥我梦见一个老头给我说在獾狗子洞留了点动东西。”
狗蛋也是这么说,我心想这个獾狗子果然狡猾,怕我一个人私吞,就托梦给三个人。没办法谁叫三个人都去了。于是我和狗蛋、二牛,带着那个窝囊大黑,就这样三个人一条狗一起到了狼洞子。我让大黑闻了闻周围,果然没有了獾狗子的气味。
我们三个人走到昨天的那个獾狗子洞,还是昨天的样子,只不过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我们三个人好奇,于是就让狗蛋爬进去望一下,我可不敢爬进去,昨天差点叫吓死,狗蛋爬进去就喊:“晓东哥这里有几个圆东西,好像是铁饼子。”
我来了兴趣,就让狗蛋拿出来看看,狗蛋从里面拿出六个铁饼子,这六个铁饼子真奇怪,我拿过来反复观看,这个真是奇怪,一面是一个光头的人像,一面写着一元,这个一元我是认识的,和那个开拖拉机的一样,我当时想要是留几张哪怕是一毛的。也比这个东西强。算了既然来了也不是白来一趟,好歹也有个铁饼饼,六个这个我会分,每人两个绝对差不了。
回到家里我和狗蛋、二牛就在院子里把那个圆饼饼滚着玩,这时父亲过来了,说:“晓东你们玩的是啥东西,来拿给我看看。”
我拿过去,父亲一脸高兴问:“晓东这是从哪里来到?”
我说:“在外面捡的,我们三个人每人两个。”
父亲一听就让二牛和狗蛋赶紧把这东西拿回去,等狗蛋和二牛走后,我问父亲这是啥东西,父亲说:“傻儿子,这可是好东西,是洋钱(银元),来儿子这两块洋钱我给你搁着,来这五毛钱给你零花。”
哇,父亲真大方,一次给了我五毛钱,五毛钱放在现在有些小朋友,连捡都不会去捡,可那个年代了不得,青菜才几分钱一斤,有些便宜的一分钱几斤。
第二天,狗蛋和二牛来找我,两个人一脸喜气洋洋的,狗蛋一上来就抓了一把糖块给我,我问;“狗蛋哪来的糖块?”
狗蛋说:“昨天把那两个铁饼饼给我娘了,我娘给我钱买的。”狗蛋的父亲死得早,狗蛋娘自己拉扯着狗蛋,日子过得比较紧巴,平时都是吃我和二牛的东西,今天居然买糖块给我们吃,这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这时二牛也喜气洋洋的过来了,拿出一包瓜子,递给我说:“这是我爹给买的,让给你一包,给狗蛋一包。”
现在我这个吃货一想起那种瓜子,还是止不住的流口水,也不知那种瓜子是如何炒制的,反正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吃过那种瓜子,记得这种瓜子上面画着一个寿星老,当时就记得它的香味了,每天晚上坐在煤油灯前(电灯还没有普及),把瓜子放在煤油灯上一烧,瓜子就带着香味和一股煤油味,对了那个时候我们叫洋油。
正在香甜的吃着瓜子,这时就听见有人喊;“快来人呀,二嘎掉在井里了。”
这种热闹绝对得去看,我们三个小孩就随着人群,到了庄外的八卦井前看热闹,这个八卦井可不简单,说起这八卦井可有些年头了,在这里我要介绍我们这个村,我们村历史悠久,在明朝时夏氏家族看中了这一片风水宝地,建府于此,故叫尚书府,接着又出了一个夏驸马。所以我们这里也叫驸马府,并在上苑御赐一池五色金鱼,经历五百多年沧桑巨变,那里的金鱼依然如故。我们村的这个古井叫八卦井,用石条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切成,古时是一个巨大的八卦,这口井就是八卦阵的阴眼。历经战乱改朝换代,已经没有往日的光彩,楼台庭院已经毁坏殆尽,只剩下这眼古井。
这时我们在井上面竟然听到有小孩的呼救声,不用说是二嘎在井里的喊声。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二嘎拉出来,二嘎一上来就哇哇大哭,其实二嘎是万幸,掉在这么深的井里居然没有淹死,二嘎一上来就哭着说:“井里面有一条红鱼围着我转,我就在水上不往下沉,我就在井里拼命喊救命。”众人都说是万幸,这么深的井居然没有淹死人。
本来应该来敬敬神,可是第二天村里要把打麦场的那口古井填上,免得出危险。于是召集来人就要填井,我这个小好奇也随着人来了,
刚往里填第一掀土,忽然电闪雷鸣,那雷声围着填井的人转,填井的人有的吓尿了裤子,有人差点吓瘫到地上,我那时小由于受迷信的荼毒,也非常害怕,找了个柴火垛洞钻进去。这也不是我胆小关键是雷鸣闪电邪乎,只是在打麦场上有朵黑云,方圆不足百米,就像一个锅盖盖在头顶上。
也许许多人不信,但就是这么邪乎,这时老李头来了,后面跟着麻子大爷,大喊着:“不能填井,都快点停下。”
其实这时人都吓呆了,已经没人敢往里填土了。老李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说这口井不能填,我一看麻子大爷也来了。就抱着麻子大爷的大腿站在他身后。老李头说:“这口井有神灵,填了会得报应。”
要是不经历刚才的电闪雷鸣,肯定没有人相信这一套的。我往村长身上一看,村长的裤子已经湿了,尴尬的笑了笑说刚洗的裤子,没有干就穿了,既然这样咱们就不填了,你们散了吧,我回家换裤子。村长头也不回的往家跑。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说也奇怪,村长一跑那朵黑云直向东北方水库的方向而去。接着李老头讲起了关于这个井的故事,老李头说:“这是我爷爷说给我听的,当时每一次只要场里的碌轴一响就会在东北方飘来一块云彩,不偏不正正好在打麦场上下雨,别的地方依然天干地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怪就怪在每次都是这样。”老李头的爷爷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李老头吸了口烟,接着讲故事,老李头的爷爷喊来兄弟,让他找了个筛子,藏在旁边的柴火垛里,只要看见一下雨,就把这个筛子放到井口上。老李头的爷爷又在场里拉起了碌轴,碌轴吱吱呀呀的发出它独特的声音,这时又在东北方起了一片云彩,朝着打麦场而来。
哗哗的又下起了雨,老李头爷爷的兄弟记起了哥哥说的话,连忙把筛子放在井口上。一会雨停了,啪拉一声在空中掉下一条鱼,正好掉到筛子里。老李头的爷爷跑过去一看,简直看呆了,因为这条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条鱼有一斤多重,周身金光闪闪,在鱼的身上好像有字,老李头的爷爷拿起了一看,周身是金黄色的鱼鳞,上面有红鳞天然形成的小字,一面是五湖四海都去过,一面是八卦井里独逍遥。老李头的爷爷一看不敢得罪,就恭恭敬敬的把鱼放在水井里,以后再也没有出过单独下雨的事。
老李头讲完大家才知道里面的缘故,大家问麻子大爷怎么办,因为麻子大爷精通八卦,据说能通神,不过我没有见过。麻子大爷说:“既然有这么惊奇的事,我们就建一座鱼神庙吧。”说是庙其实就是盖一间小屋,供上个牌位。放挂鞭炮,就代表着鱼神正式上班了。
2010年大旱,村里的井几乎都干了,独有这个井水依然如常,现在村庄扩大,这里成了庄中心,有很多人吃这井里的水,这个井边的鱼神庙香火又鼎盛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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