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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名刑警,我媳妇是法医,说说我俩当年破过的奇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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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整理下资料,也跟着出去了。刘文章这小子挺乐呵,看不出啥心理压力,紧随她俩之后。 

我默默坐在椅子上,大嘴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啥的。 

我哪有那心情,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跟大嘴也没太早出警,我趁空去了趟警局的档案室,这里有全漠州最精准的地图,我想了解下抛尸地点附近都有啥村落或者住宅区。 

但地图告诉我的,依旧是这里很荒凉。等拖到八点多,我俩开了一辆私家桑塔纳,往郊区进发。 

这一路上,我俩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芬姐身上。 

我吐槽几句,但大嘴的意思,芬姐是个好领导,就说今年,芬姐带领我们侦破多少案子?立了多少功?而且她也被评为省三八红旗手和省刑侦专家了。我们大漠州,有这位女提刑官,算是有福了。 

我面上应着,没再说啥,毕竟自己加入警队时间尚短,还是个雏。 

等来到抛尸地点,我俩开个车瞎转悠起来。 

我跟大嘴的想法一致,郊区再往西南,就出了漠州的地界了,也更加荒凉。凶手肯定是从东北方,也就是漠州来的。 

不然他从外地杀了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瘾头,“翻山越岭”来抛尸。

 

我们因此奔向东北面,还以抛尸地点为圆心,扇形的来回排查。 

大约过了两个半钟头,我跟大嘴开车都有点累了,尤其被坑洼不平的路颠簸弄的,浑身都有要散架子的节奏。 

但我俩也有了一个发现,远处出现一个工地。 

看架势,这工地没有大吊车,不像在盖楼,反倒更像是铺路的。 

我算了算距离,这里离抛尸地点有十公里。虽然不近,却也不排除有嫌疑。 

我让大嘴把桑塔纳往里开。看门老师傅还挺横,中途把我们拦住了。 

这干瘪老头还扯嗓子喊,问我们干嘛的,不知道施工重地,闲人免进嘛? 

我俩能给他面子?我下车把警官证拍出来,让他把工头或经理叫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老头被吓住了,更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事了? 

他懵了一般的叫我哥,还说这就找人去。这一刻我特想照镜子,心说自己有这么老么?而老头跑的飞快,中途布鞋还差点甩飞了。

我和大嘴等待期间,我打量工地,心说最好是这里能有线索,不然我哥俩这么“漂泊”,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干瘪老头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赶了回来。 

我打量这个男子,就是个普通人,只是鼻孔特别大,让我想起还珠格格里面的尔康了。 

他一定听老头说啥了,知道我俩的身份,上来就客客气气的递名片,还问警官有什么事? 

我看名片,他是项目经理,叫陈康。我和大嘴当然没直接说分尸案,只告诉他,最近追一个案子,需要他和手下工人配合一下。 

大嘴还让陈康赶紧把工人资料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陈康面露难色,说这里全是临时工,哪有什么资料? 

我挺理解的,要在平时,我们也不会太深究,但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要不配合,我和大嘴怎么搞? 

大嘴这人,外号没叫错,嘴大不说,嗓门也高。他一下飙起高音,吼着说,“陈经理,懂劳动法不?雇工人就得签劳动合同或劳务合同!怎么着?连基本资料都没有?那就是连合同都没签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叫有关部门过来跟你谈谈?” 

大嘴说完就掏手机。陈康脸都变了,急忙好说歹说一番。 

他是真把我俩当爷了,带我们去了经理办公室,小烟小茶伺候着,还让我们等半个小时,他这就去弄资料。

 

我和大嘴正好借机歇歇,就是这个茶的名字不太好听,是菊花茶。我俩口渴之余,喝的有点不自在。 

我也掐时间呢,陈康倒挺靠谱,半小时整,带着一沓子资料回来了。 

我随便翻看几页,上面字迹很新,应该是刚刚填写好的。 

陈康说,他们工地连做饭和工头都算上,一共五十二人,资料全在这里。 

我和大嘴一人一半,这么样的排查起来。 

我有个尺度,重点是男工,女工次之。而且这种工作也挺耗时,我俩又用了半个钟头,才捋完一遍。 

我和大嘴对其中两名工人挺敏感,一个叫哑巴李,一个叫张涛,哑巴李在三天前已经走了,张涛正要离职。 

我心说工程没完呢,他们好端端走什么? 我跟陈康多问问这两个人的情况。陈康先说的哑巴李。他是河南洛阳人,母亲病重,拿着火车票来辞工的,要赶回老家。 

倒不是我对哑巴有偏见,老话说瞎子精哑巴毒,甚至是某些残疾、智障人士,他们的心理往往跟一般人不一样,也很容易变得扭曲。 

我先把哑巴李的资料标记下,又看着陈涛的照片,这人长得白净归白净,目光很冷。 

我和大嘴想一块去了,让陈康把张涛叫过来。 

陈康立刻去办,我和大嘴也不坐着了,全站起来,默契的摸了摸后腰。 

我俩出警没带枪,却都带着电棍呢。这也是经验,一旦张涛是真凶,见苗头不对,借机逃跑或动手的话,我俩能迅速把他降服。

 

陈康回来很快,后面跟着一个黑了吧唧、浑身脏脏的矮男子。 

陈康说这就是张涛。我和大嘴都愣了,我还特意翻到张涛的资料对比下。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两个人。大嘴还一摆手,把陈康叫到一旁耳语一番。 

我凑过去听一耳朵,陈康正跟大嘴解释呢,说这绝对是同一个人,只是照片被ps过罢了。 

我特想骂娘,心说早就听过亚洲四大“妖”术,泰国变性、韩国整容、日本化妆、中国PS,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他一个来工地干活的,又不是相亲,P个屁啊? 

我和大嘴不考虑资料了,跟张涛询问一番,我也借机观察他。 

他说辞工的原因是身体扛不住了,还让我们看看他的胳膊和腿。 

他身子偏瘦弱,胳膊受伤了,有条腿有点瘸。就凭这,我把他嫌疑彻底排除了。 

往不好听了说,他这德行的,要是去杀女人,弄不好杀不成,反被女人狠削一顿! 

我和大嘴又随便说几句,就让张涛回去了。 

我俩也不在陈康办公室多待了,出去转了转。我发现工地有前后两个门,不仅门口,连不少墙角都安置了摄像头。 

陈康一直陪同在我们左右,我就问陈康,“工地咋装这么多摄像头呢?” 

他解释,说工地里面有些值钱的物料,怕工人偷,就想了这么个招儿。 

我觉得这项目经理被他当得,太*河蟹*了。但这也是好事,我和大嘴又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主机上有十六个画面,能把之前的录像同时调取出来。 

我估算下时间,妲己说女尸死了四天左右,我就让操作员把三到五天前的夜间录像全播出来。 

我和大嘴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一会看这儿一会看那的,而且为了省时间,录像是快进模式。 

陈康和操作员也都帮忙瞅一眼,等播到四天前凌晨两点时,工地后门有异常了,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叠好的背囊,偷偷走了出去。

 

我让操作员回放一遍,也让陈康认认,这人是谁? 

陈康和操作员说法一致,这就是辞工的哑巴李。只是他手里拎的背囊是啥样的,我们都看不清。 

我让操作员想法子,把录像画面弄清晰点,但操作员摇头,说他不会弄。 

这把我气的,特想让他闪一边去,让我来。问题是我更是个门外汉。我和大嘴商量下,让操作员把这段录像拷贝到U盘里,我俩带着U盘立刻回警局,找技术组帮忙。 

我也特意嘱咐陈康,别把案子的事对外瞎传。陈康连连应着。 

这次往回赶,我和大嘴特别有劲头儿。想想也是,从目前掌握到的消息来看,哑巴李的嫌疑真太大了。 

我也给警局打个电话,让文员立刻联系河南洛阳那边,让他们出警配合,把哑巴李找到。而且别看这只是一来一回的,我和大嘴的警服却都大变样了,就光说上衣吧,上面一道道的全是白瘢,说白了,都是出汗干了后,被盐沁出来的。 

我俩没空换衣服,直接奔向技术组。 

大漠州警局的技术警真不白给,拿起U盘插到特殊设备上,劈劈啪啦一顿敲键盘,不仅把画面放大了,还让它清晰了好多。 

最后画面定格在哑巴李出后门的一瞬间,我们都仔细观察着。 

技术警还选了画面中的一个栏杆做对比物,下结论说,他拿的是一个土黄色麻袋,折了四下,要是全展开的话,长接近一米,宽一尺。

 

我脑子里冒出个问号,分尸案中用来抛尸的是军用背囊,虽然颜色、尺寸一致,却不是什么麻袋。 

我问技术警,“会不会我们看差了,这就是背囊呢?” 

其实我这么问的时候,心里都把自己否了。 

技术组这名兄弟笑了笑,没在说啥。他把图片打印出来,给我和大嘴了。他平时的工作也很忙,就没空继续跟我们研究分尸案了。

我和大嘴不好意思久待。我俩拿着图片,又去了小会议室。 

这会议室也成为我们这个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区了。我俩进去时,妲己也在。 

她正懒洋洋的靠在一把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前,捧着一个资料夹,正用笔唰唰画着东西。 

我发现这小妮子太诱人了,穿着小裙和黑色打底裤,把她身材尤其大长腿完美的凸显出来。 

我和大嘴都直勾勾看的一愣,妲己抬头看了看我俩,又默默低头画起来,还扭了扭身子。 

我猜她正试图还原受害者的相貌呢。我和大嘴不打扰她,而且我真保证不了,再看她一会的话,会不会被她这身段弄得喷鼻血。 

我俩来到另一个角落,搬了两把椅子,背对着妲己讨论起来。 

我觉得就凭麻袋的事,哑巴李的嫌疑反倒小了很多,但大嘴不这么认为,还让我特意看看打印图片,说这麻袋貌似有点鼓,很可能里面还装着一个军用背囊。 

大嘴的意思,军用背囊用来装女尸上半身,麻袋很可能装了女尸下半身,只是警方不知道麻袋被抛弃到哪里了,还没找到罢了。 

这也是种可能性,我暂支持大嘴的看法。本来我俩都拿出一副干劲,想着趁热打铁,再回工地。

 

因为别看哑巴李走了,他用过的床铺和工具啥的,都要翻一翻。我还想起女尸腰间的情况了,妲己说过,很可能是被细齿锯条锯断的,这种工具,在工地最常见不过了。 

但大嘴忍不住哈气连连的,眼珠子都红了。我昨晚就没咋睡觉,看大嘴这状态,估计他比我睡得还少。 

我和大嘴又想歇一会儿缓缓,就一起吸根烟,而且不管场合,还把鞋脱了。 

妲己一直没说话,没想到突然间,她嘻嘻笑了几声,这把我和大嘴都吓了一跳。 

等我俩扭头看时,她换了姿势,正板正的坐着,举着一张纸,拿出一副欣赏的模样。 

她趁空念叨一句,“美丽的女子,上天却为何如此不眷恋,让其喊冤九泉呢!” 

我和大嘴不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女尸相貌被还原了。 

我俩顾不上穿鞋,光俩大脚丫子,嗖嗖奔了过去。 

我俩一左一右的站在妲己身后,不得不承认,画中女子真的很漂亮,迷人的眼睛、乌黑的长发。 

我问妲己,“这画跟受害者有几分相似?” 

但妲己没急着回答,反倒一下绷起脸,冷冷的盯着大嘴问,“你有什么想坦白的么?”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妲己这话什么意思?我看着大嘴。其实大嘴也显得莫名其妙的。 

妲己又一低头,对着素描画摸起来。 

我不想让妲己话只说一半。但没等我开口再问啥呢,妲己又捂着鼻子说,“大嘴,你的脚丫子臭死了,这样熏一个女孩,好么?” 

我有点明白了,妲己话里的坦白,指的是大嘴的臭脚! 

大嘴脸挂不住了,尴尬的呵呵一笑,扭身跑回去穿鞋。 

我倒不像大嘴那样是个汗脚,却也紧跟过去。我俩穿的都是警局发的皮鞋,要系鞋带那种。 

我俩不想耽误,都塔拉着又走回来。 

妲己把素描画递给我俩,还说,“这画跟受害者有八成以上相似,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很有气质,很善于交际,这也可以成为调查的重点。” 

她又站起身,想把画送到芬姐那儿。 

我长个心眼,让妲己等我一会儿,我把素描画复印了一份。 

我和大嘴出了警局,随便找个餐馆对付一口,其实我俩酒瘾又上来了,但现在真是任务在身,我们忍住了。 

之后我们开车再赶往郊区的那个工地,别看天色已晚,工地反倒灯火通明的,正抢工期呢。 

看门老头没料到我俩这么快去而复返,拿出一副犯迷糊的表情。 

我和大嘴都没下车,我让老头快去找陈康,我俩在经理办公室等他。 

不得不说,陈康是个好项目经理,等他回办公室的时候,还穿着工作服,带着安全帽,一脑门的汗。这明显是刚从施工现场赶回来。 

我们也不跟陈康客套啥了,我直接把素描画拿出来,问他对这女子有印象没?是不是哑巴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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