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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不及防吃了一巴掌,又气又恼,扑倒在床上痛苦哭起来。陈帅虎惊呆了,我在一旁也惊呆了,要知道小美虽然不争气,但海叔一向很溺爱她,所以才会造成小美无法无天的性格。我看到海叔盯着自己的巴掌也惊呆了,他懊恼地转身就走,我立马跟了上去。
海叔回到房间,喃喃自语:“我打了她了?我怎么打她了?”
陈帅虎是我带来的,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海叔问我:“你知道他们的事?”
我吞吞吐吐地:“我,我……”
海叔叹息道:“算了,跟你没关系!怪事,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就打了她呢。”
海叔为了平复情绪,就坐到床上打起坐来。我也就席地而坐,跟着一起打坐。半小时后打坐完毕,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对海叔说:“爷叔打卦要这么久吗?”
海叔看了看表,也觉得这卦打得也太久了些,不过既然爷叔没来找我们,我们也不方便去打扰。
我走到爷叔房门口听听,没有什么动静,爷叔连灯都没打开。
客栈走廊上的廊灯也还没开,黑乎乎静悄悄地,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当我睁开眼睛,面对面突然出现一张恐怖的人脸,我本能地双手一推,那人往后倒去,我再仔细看看居然是小美,小美倒在地上两眼发直,表情僵硬可怖,我边扶小美边喊人,这时客栈二楼只有海叔和爷叔在,他们闻声出来,我和海叔扶着小美,爷叔就去推小美房间的门,爷叔一推门,就有一股阴风从门里刮出,爷叔一个踉跄,我用手一挡,差点也没站稳。再看屋里的景象,只见陈帅虎一脸惊恐靠在墙角,双手在空中一下一下地抓着什么,嘴里喊着:“走开!快走开!”
爷叔见状也顾不得了,急忙回房间取了桃木剑过来,拿黄纸喷上水往陈帅虎身上一贴,接着对他一阵乱砍。
那陈帅虎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爷叔转身在空中寻找什么,我突然身子一紧,自己的右手控制不住,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一边挣扎,一把死命掐,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双脚轻轻一点地就飘了起来,我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的陌生年轻女子向我招手,不由自由就向她飘去,她朝我笑了笑,带着我向黑暗的旷野飘去,我站在旷野中,看看天空没有月亮,天边发出奇异的桔红色的光,那女子从后面温柔低抱住我,感觉就同曾经的梦境一样。我想问她是谁,但是发不出声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灵魂,配合着她缠绵起来……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在海叔房间。海叔的床上并排横躺着小美、我和陈帅虎,此刻都已经清醒。
海叔房间里香烟缭绕,他和爷叔两人脸上沾满了汗水。见我们醒来,他们松了口气,对我们说:“别怕,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一会。”
小美哭着要回家,海叔答应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家,你放心吧。”
陈帅虎也吓得不轻,他再也不想在客栈住了,但是天色已晚,没法回去。
海叔让陈帅虎今晚就跟他住,安慰他不会再有事。
这时剧组的人的人收工回来了,各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客栈人气一足,就让人感觉安心很多。
小美带着陈帅虎去吃饭了,爷叔沉吟了半天,对我们说:“这下可把异灵得罪了。”
海叔道:“情急之下,也是无奈之举。明日我先把小美送走,以后,我们更要多留点心。”
爷叔点头:“好吧,你走之后,我就抓紧教授小魏一些实用的法门,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海叔和小美送到凤凰机场,一路上海叔对我千叮万嘱,在他回来之前,要我好好辅助爷叔,时刻保持觉醒。
回到客栈以后,爷叔一刻都不敢耽搁,把一些能快捷入门的法门日夜教授给我,我几天几夜都待在爷叔房间里,累了就打坐,困了就躺在爷叔床上休憩片刻。爷叔对我的长进还是非常满意的,几次称我是块好材料。
我也没时间再去陈家村,但陈家村那里传来消息说,陈帅虎回去后大病了一场,至今思维还有些恍恍惚惚。
我估计那天那异灵看到陈帅虎太象她的情郎,所以纠缠上身,把陈帅虎吓得不轻。
爷叔说,事不宜迟,等海叔回来后,我们马上去陈家村找陈帅虎,打通他前世的回忆,确认他究竟是不是郑秋娥未婚夫君的转世之人,如果真是他,那么也好早点了结他和郑秋娥之间的恩怨。
我虽然赞同爷叔的意见,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万一郑秋娥的夫君死后真的违背了誓言,丢下郑秋娥母子,自己去投胎转世了,那郑秋娥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这事最后该怎么收场?
想到此,我突然记起陈帅虎出事那天,爷叔正在测算郑秋娥未婚夫君投胎之人的方位,后来乱哄哄一闹,倒把这事忘了,于是我问爷叔:“爷叔,那天你测算的结果如何?”
爷叔说:“你不说我倒忘了,那天我测算多次,八个方位都不在其中,也着实蹊跷,正想再试,就听到你们在外面闹腾了。你打个电话给海生,让他用自家法门测算一下,若论推卦,海生的师父那一派是所有法门里最厉害的。”
爷叔吩咐我不敢怠慢,遵命打电话给海叔,海叔说已经安顿好小美,马上就要返回,让我明天下午去机场接他。我把爷叔的意思对他讲了,他表示会抽时间好好推卦,让爷叔放心。
这天我还接到涂毅在机场给我打的电话,他说在凤凰古城玩够了,临走跟我打声招呼,还问他堂哥现在的情况。
可是涂坚哥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一无所知,我让涂毅自己去问,涂毅说打过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我说:“行,我也好几天没见着涂坚哥了,改天有空我会去看他。”
放下电话,我给涂坚哥打电话,还是关机。我倒不是很担心,估摸着是涂坚哥怕人打扰他的研究,再说有村长在,他也出不了什么事。
第二天,海叔如约回来了,一进客栈就直奔爷叔的房间,见到爷叔第一句话就是:“爷叔,出怪事了!”
爷叔示意海叔坐下慢慢讲,我赶紧给风尘仆仆的海叔倒了一杯茶。
海叔顾不得喝茶,说:“接到小魏电话,安装您的吩咐,我当日晚上就开始推卦,推到最后都出现笑杯,推了半宿都是如此。今天在飞机上,我又开始推,好不容易推出圣杯,可方位却直指上方。”
爷叔诧异道:“那天我也是再三打卦也推测不到,而你在飞机上竟然推测出的方位是上方。”
海叔:“所以说太蹊跷。”
我听得似懂非懂,插嘴问道:“海叔你推测出来郑秋娥未婚夫君转世之人在上空,他会不会去了天道或修罗道?”
海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他去了天道或修罗道而来,打卦时也会有明确卦象显示,而非现在这种无头卦。”
爷叔对我说:“郑秋娥未婚夫君是服毒而死,算横死,横死之人不入天道,这是六道轮回之法则,无人能改。当务之急,我们马上去陈家村找陈帅虎!”
我看海叔一路奔波,很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但海叔说没事,切一片西洋参含在嘴里,就跟我们一起去了陈家村陈帅虎家。
陈帅虎病蔫蔫的一个人在家,帅气的脸上没了光彩,见到我们也淡淡的,没显得太诧异。
为了向他说明来意,我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跟他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越听越惊惧,最后坚决拒绝通灵。
我说得口干舌臊,最后彻底没辙了。还好我机灵,拨通了小美电话,让她帮助劝劝陈帅虎。我对小美说,如果异灵的事情不解决,首先伤害的可能就是陈帅虎,因为异灵很可能认定他就是郑秋娥未婚夫君的投胎转世之人。
小美听了不敢怠慢,让我把电话交给陈帅虎,只听他们在电话里嘀嘀咕咕半个多小时后,陈帅虎终于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趁着陈帅虎的家人还没回来,爷叔开始作法。我虽然好奇,但还是和海叔一起出去避讳,爷叔见状,发话让我留下,我高兴极了。
爷叔画了三道符咒,分别贴在陈帅虎的额头和左右手上,陈帅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看得出他的眼球在剧烈颤动。
过了一刻钟左右,爷叔问:“陈帅虎,告诉我,你看到前方的悬崖了吗?”
陈帅虎答:“看到了,我已经走到悬崖边缘。”
爷叔说:“你再往前走,不要怕。”
陈帅虎:“我不敢,那悬崖深不见底,我看着害怕。”
爷叔:“那你看看后面还有没有退路?”
陈帅虎:“完了,后面有虎狼狮子追来,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怒吼。”
爷叔:“所以你只有往前走,来,抬起右腿,往前,往前,再往前……”
只听得陈帅虎闭眼惨叫一声,然后又恢复平静。
片刻后,爷叔问道:“陈帅虎,告诉我,你现在落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地方你认识吗?是不是似曾相识”
陈帅虎喃喃地:“我一直在往下坠,四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一直往下坠,总也落不到地上。”
只见爷叔先是惊讶,而后脸色微变,对着陈帅虎念咒后,继续问:“现在呢?落下了吗?你看到什么了?”
陈帅虎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还是一直往下坠,没有尽头。我很害怕,很难受。”
说时迟那时快,爷叔闻讯一把扯下陈帅虎脸色和手上的符咒,陈帅虎瞬间清醒过来,露出惊惶的样子。
在门口的海叔闻讯走进门来,爷叔一脸惊异地指着陈帅虎对海叔说:“这个人,他,他,没有前世!”
海叔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帅虎,连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前世?不管是来自那一道,哪怕是只蚂蚁投胎而来,也不会没有前世!”
爷叔叹道:“这种情况,我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未听师父讲起过,我们这个法门,其他本事倒也平常,但要是前世通灵,是从来没有失手的。”
我虽然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但也明白一件事,就是陈帅虎没有找到前世的记忆,甚至可能没有前世,所以郑秋娥的结还是解不开。
既然结果大大出人意料,我们只得打道回府,临出门前,海叔嘱咐陈帅虎,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再生异端。
我请爷叔和海叔先到车上休息一下,我想既然来了陈家村,村长家离陈帅虎家又不远,我顺带着去看望一下涂坚哥,海叔点头同意,让我快去快回。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村长家,看见涂坚哥正好在屋里,几块石头被他打包在箱子里。他看到我就兴奋地说:“小魏,我马上要回学校了!这几天的发现,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还没等我接话,涂坚哥又滔滔不绝道:“银饰的事情还没进展,但是我发现的这几块石头很不寻常,前几天我把碎片寄回北京检测,竟然发现了一种未知元素,现在我导师要我立即回去,陪他出席美国的一个世界考古会议,届时或许能有科学家给出答案。”
我听了涂坚哥的话,也为他高兴。现在无论哪个学术界,要出点成绩都不容易,但愿涂坚哥这次湘西之行没有白来。
我问:“涂坚哥,你还会回来吗?”
涂坚哥点头:“当然,我不久就会回来,你不知道,这里藏着这么多未知的秘密,对于我们考古专业来说,是多么宝贵。”
涂坚哥说得对,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而我们自己,也都有未知的命运!
下了几场秋雨后,天气越来越冷了,剧组的人有经验,下来之前都带了四季衣服,而我就惨了,只好打电话向家里求救,老妈接到电话非常自责,她怪自己居然没想到我还穿着单衣,于是连夜把我的衣服打包,第二天就寄快递给我。
自从陈帅虎前世通灵失败后,爷叔和海叔连日来都是愁眉不展,那异灵更是躁动不安,屡屡冲击剧组,拍摄进展非常艰难。
“什么样的人才会没有前世呢?没有灵魂怎么能转世为人呢?”这几天爷叔和海叔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问题。
对于这个深奥的问题,小斌却不以为然地说:“知道谁没有前世吗?孙猴子就没有前世!他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去,那是神话好吗?陈帅虎可是如假包换从他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而且还这么象他爹。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我天天盼望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盼归盼,我也没有好办法,成日里除了跟爷叔和海叔学法,就是打坐静心,当然,我还是会想起小咪,特别深夜的时候,很想很想。
小咪,你在哪里……哪里……哪里?
这天下午,意外接到长沙陈建华老师的电话,他关切地问起他大爷爷的事进展得如何了?
我一时无语,但还是把后来的情况告诉了陈建华老师,陈老师听了以后,沉默片刻,说:“要找前世的记忆,我有个朋友,他或许可以帮助你们,但他很忙,总是行踪不定,我会替你们问问他。”
我连忙表示感谢,但也不寄多大希望。因为爷叔都说了,对于前世通灵,他家这个法门是最厉害的,他都没辙,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没想到陈建华老师第二天就给我带来了消息,说他朋友这几天正好在国内,听了这个事也很好奇,所以下周一就过来见我们。
我跟爷叔说了这事,海叔也不以为然,认为没多大希望,但是爷叔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高人后面还有高人,不妨请他来一试,也许多一点希望。”
周一下午,有陌生电话来电,让我到凤凰机场接人,我知道是那位高人来了,就叫上海叔一起去接他,叫海叔一起去接是爷叔的主意,爷叔说那位来者有多少水平,海叔暗里一试就知道了,如果没啥道行,爷叔就懒得理他。如果真是高人,那么把他接回来后,就要和他好好探讨探讨了。
从陈建华老师处得知,那位高人名叫“肖准”,是陈建华的大学同学,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在大三时就辍学了,十几年后再见到他,已经半人半神的样子。
为了接这位肖大师,我还特意做了个接机牌,上写“肖准大师”四个大字,牌子是剧组美工帮我制作的,设计得很前卫,我扛在肩上很拉风。
车到机场,我让海叔在车上等,我独自扛着接机牌来到到达大厅,飞机准点落降,旅客陆陆续续从出口走出来,我晃动着牌子,生怕大师看不到。这个航班的旅客快走光的时候,有人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留着长发胡子,貌似刘欢的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问:“您就是肖大师吧?”
中年男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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