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酒,他的爱人在旁边听,只是默默地听,一会倒茶,一会倒酒。我问你们孩子呢?她说在里屋睡觉,两个女孩。一说到孩子,朋友唉声叹气,我问为什么唉声叹气,他说两个女孩,将来怎么办,一直想有个男孩,可是老婆不争气。在农村,没有男孩是受到歧视的,将来养老都没有人。我说,以后男女一样了。他妻子说不一样的,现在我们都抬不起头做人,将来女孩嫁人是真的没有人养老的。我说现在的女孩比男孩孝顺,比男孩更会体贴父母。她说话是那么说,生男生女一样,在农村就是不一样的。她列举了有男孩的家庭公公婆婆如何待媳妇好,没生男孩的媳妇又多么受虐带和歧视。我对农村是有所了解的,嘴上说女孩好,细想也是,将来谁种地?剩下两个老人靠谁?孩子都有自己的婆家和丈夫,没准进城,地都被收了,怎么办?很实际的话题。朋友灵机一动,叫妻子出去到院子里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朋友回来嘴里有话,说兄弟我求你办件事情怎么样?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他悄悄对我说,你能陪她睡一夜吗?只要怀孕,给我生个男孩,给你钱都行。此时,妻子在外面,叫他,他出去了,一会回来,放在桌子上5000圆人民币说,先给你这些5000圆。但是我有条件,以后不要认孩子。我愣住了,好一会说,你这是干什么?你已经超生了,再说自己想要孩子是你们的事情。他说,我不中,生的都是女孩。你当记者的文化高脑子好,用我们农村话说种子好,你就成全我们吧?我笑说,一夜也未必就怀孕,急事怀孕也未必就是男孩啊!他说,我们算时间了,可以怀孕的。我问,那嫂子愿意?他说愿意。我摇头说,在我们山东宁穿朋友衣服,也不愿意占朋友妻子。他说,没事,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准备一下休息吧,我让她去洗澡,洗完你们就在这个屋子,我去孩子屋子睡。我还是摇头,他问我是嫌弃钱少还是媳妇脏?他激动地说,我让她洗澡了,她现在就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