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曾听爷爷念叨,当年溥仪在大赦后回到北京还和他一起去吃过包子炒肝。自己父亲对家族和姓氏的深厚感情,从母亲去世后的一件事情上也看了出来。他在写墓碑碑文的时候写的“爱新觉罗”毓恺,而不是金姓。金锋的父亲爱好写作,他对家族和姓氏的一大贡献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和对家族的记忆写成了回忆录《搬迁记》。他老人家有一大爱好是剪报,现在家里还留有他当年留下的一米多两米厚的剪报。里面有他的随笔遗迹,打印出来竟有几百页。他毛笔字写得好,1962年比较困难的时候曾在北京图书馆抄隋本和唐本的药书。“那东西一篇几百字,错一笔就全完了。”金锋说自己想有功夫去北京图书馆看看父亲当年抄的东西。
《搬迁记》对于父亲和家庭非常有意义。拿出《搬迁记》,金锋读给我们听:“清朝入关后一度令城内汉民限期迁移至外城居住,同时把八旗官兵驻内外城4个角落以备防御,曾讲到镶蓝被分驻在城东南处……但何时迁入内城七条胡同呢?看来七条住的年代也不浅。自1911年后,由于满汉习俗本身没有多大区分,随着人口的增长,年久法定初制的消失,早已形成满、汉、回民的混居局面。”“像清末民初,钱粮米停发了,经济没有了来源, 日子长了生活无着落。有的人家卖大买小,或根本破了产租房住来维持生活者多。我的一生搬过十处家,就属于这一类,可谓越穷愈搬,越搬愈穷。”